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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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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不可

1回。先王耀德不观兵。夫兵戢而时动，动则

1回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先王之于民也，懋正其德

　　“昔我先王世后稷，以服事虞、夏。及夏之衰

1回也，弃稷不务，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而自窜于戎、狄之

1回信，奕世载德，不忝前人。至于武王，昭前之光明而加之以慈和，事神

1回保民，莫弗欣喜。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不忍，欣戴

1回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

　　“夫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

1回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

1回，先王之训也。有不祭则修意，有不祀则

1回不享则修文，有不贡则修名，有不王则修德，序成而有不至则修刑。于

1回，伐不祀，征不享，让不贡，告不王。于是乎有刑罚之辟，有攻伐之兵

1回毕、伯士之终也，犬戎氏以其职来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

1回观之兵。’其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夫犬戎树惇，帅旧德

　　王不听，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

　　恭王游于泾上，密康公从，有三女奔之

2回。其母曰：“必致之于王。夫兽三为群，人三为众，女三为

2回粲。王田不取群，公行下众，王御不参一族。夫粲，美之物也。众

2回以美物归女，而何德以堪之。王犹不堪，况尔小丑乎？小丑备物，

2回终必亡。”康公不献。一年，王灭密。

　　厉王虐，国人谤王。邵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

3回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邵公曰：“吾能弭谤矣，乃

3回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

　　王不听，于是国莫敢出言。三年，乃

3回流王于彘。

　　厉王说荣夷公，芮良夫曰：“王室其将

4回也？所怒甚多而不备大难，以是教王，王能久乎？夫王人者，将导利而

4回惧难乎？故能载周，以至于今。今王学专利，其可乎？匹夫专利，犹谓

4回之盗，王而行之，其归鲜矣。荣公若用，周

4回　　既，荣公为卿士，诸侯不享，王流于彘。

5回彘之乱，宣王在邵公之宫。国人围之。邵公曰：

5回 “昔吾骤谏王，王不从，是以及此难。今杀王子，王

5回事君者险而不怼，怨而不怒，况事王乎？”乃以其子代宣王。宣王长而

　　宣王即位，不籍千亩。虢文公谏曰：“

6回，脉其满眚，谷乃不殖。’稷以告王曰：‘史帅阳官以命我司事曰：“

6回距今九日，土其俱动，王其祗祓，监农不易。” ’王乃使

6回农用。先时五日，瞽告有协风至，王即斋宫，百官御事，各即其斋三日

6回。王乃淳濯飨醴，及期，郁人荐鬯，牺

6回人荐醴，王祼鬯，飨醴乃行，百吏、庶民毕从

6回监之，膳夫、农正陈籍礼，太史赞王，王敬从之。王耕一[插图]，班

6回毕，宰夫陈飨，膳宰监之。膳夫赞王，王歆大牢，班尝之，庶人终食。

6回太师七之，太史八之，宗伯九之，王则大徇。耨获亦如之。’民用莫不

6回，财用不乏，民用和同。是时也，王事唯农是务，无有求利于其官，以

6回时至而布施优裕也。今天子欲修先王之绪而弃其大功，匮神乏祀而困民

　　王不听。三十九年，战于千亩，王师

7回鲁武公以括与戏见王，王立戏，樊仲山父谏曰：“不可立也

7回！不顺必犯，犯王命必诛，故出令不可不顺也。令之

7回是教逆也。若鲁从之而诸侯效之，王命将有所壅；若不从而诛之，是自

7回诛王命也。是事也，诛亦失，不诛亦失

7回，天子其图之！”王卒立之。鲁侯归而卒，及鲁人杀懿

8回三十二年春，宣王伐鲁，立孝公，诸侯从是而不睦。

8回宣王欲得国子之能导训诸侯者，樊穆仲

8回曰：“鲁侯孝。”王曰：“何以知之？”对曰：“肃恭

8回于故实，不干所问，不犯所咨。”王曰：“然则能训治其民矣。”乃命

　　宣王既丧南国之师，乃料民于太原。仲

9回者皆可知也。于是乎又审之以事，王治农于籍，蒐于农隙，狝于既烝，

9回之所恶也，害于政而妨于后嗣。”王卒料之，及幽王乃废灭。

10回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曰：

10回也，三川竭，岐山崩。十一年，幽王乃灭，周乃东迁。

　　惠王三年，边伯、石速、蒍国出王而立

11回子颓。王处于郑三年。王子颓饮三大夫酒，子国为客，乐及

11回吾闻子颓歌舞不息，乐祸也。夫出王而代其位，祸孰大焉！临祸忘忧，

11回是谓乐祸。祸必及之，盍纳王乎？”虢叔许诺。郑伯将王自圉门

11回虢叔自北门入，杀子颓及三大夫，王乃入也。

　　十五年，有神降于莘，王问于内史过曰：“是何故，固有之

12回插图]鸣于岐山，其衰也，杜伯射王于鄗。是皆明神之志者也。”

　　王曰：“今是何神也？”对曰：“昔

12回昭王娶于房，曰房后，实有爽德，协于

12回丹朱，丹朱凭身以仪之，生穆王焉。是实临照周之子孙而祸福之。

12回，若由是观之，其丹朱之神乎？”王曰：“其谁受之？”对曰：“在虢

12回土。”王曰：“然则何为？”对曰：“臣闻

12回是谓贪祸。今虢少荒，其亡乎！”王曰：“吾其若之何？”对曰：“使

12回粢盛、玉帛往献焉，无有祈也。”王曰：“虢其几何？”对曰：“昔尧

　　王使太宰忌父帅傅氏及祝、史奉牺牲

12回使祝、史请土焉。内史过归，以告王曰：“虢必亡矣。不禋于神而求福

　　襄王使邵公过及内史过赐晋惠公命，吕

　　内史过归，以告王曰：“晋不亡，其君必无后。且吕

13回、郤将不免。”王曰：“何故？”对曰：“《夏书》

13回不可不慎也。民之所急在大事，先王知大事之必以济众也，是故祓除其

13回之赂，虐其处者，弃其信也；不敬王命，弃其礼也；施其所恶，弃其忠

　　“古者，先王既有天下，又崇立于上帝、明神而

13回夕月以教民事君。诸侯春秋受职于王，以临其民；大夫、士日恪位著，

13回玉卑，替其贽也。拜不稽首，诬其王也。替贽无镇，诬王无民。夫天事

13回象，任重享大者必速及，故晋侯诬王，人亦将诬之；欲替其镇，人亦将

　　襄王三年而立晋侯，八年而陨于韩，十

14回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内史兴赐晋文公命，

14回太宰莅之，晋侯端委以入。太宰以王命命冕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后即

14回礼而加之以宴好。内史兴归，以告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

14回逆王命敬，奉礼义成。敬王命，顺之道也；成礼义，德之则也

14回四者不失，臣故曰晋侯其能礼矣，王其善之。树于有礼，艾人必丰。”

14回王从之，使于晋者道相逮也。及惠后

14回之难，王出在郑，晋侯纳之。

14回襄王十六年立晋文公，二十一年以诸侯

14回朝王于衡雍且献楚捷，遂为践土之盟，

　　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请

15回滑，郑人执之。王怒，将以狄伐郑。富辰谏曰：“不

15回则福不降，不仁则民不至。古之明王不失此三德者，故能光有天下而和

15回宁百姓，令闻不忘。王其不可以弃之。”王不听。十七年

15回，王降狄师以伐郑。

　　王德狄人，将以其女为后，富辰谏曰

15回。由之利内则福，利外则取祸。今王外利矣，其无乃阶祸乎？昔挚、畴

　　王曰：“利何如而内，何如而外？”

15回求不暨，是其外利也。夫狄无列于王室，郑伯南也，王而卑之，是不尊

15回。狄，犲狼之德也，郑未失周典，王而蔑之，是不明贤也。平、桓、庄

15回、惠皆受郑劳，王而弃之，是不庸勋也。郑伯捷之齿

15回长矣，王而弱之，是不长老也。狄，隗姓也

15回，郑出自宣王，王而虐之，是不爱亲也。夫礼，新不

15回间旧，王以狄女间姜、任，非礼且弃旧也。

15回王一举而弃七德，臣故曰利外矣。《

15回曰：‘必有忍也，若能有济也。’王不忍小忿而弃郑，又登叔隗以阶狄

15回。狄，封豕犲狼也，不可猒也。”王不听。

　　十八年，王黜狄后。狄人来诛杀谭伯。富辰曰

15回：“昔吾骤谏王，王弗从，以及此难。若我不出，主其

　　晋文公既定襄王于郏，王劳之以地，辞，请隧焉。王不许，

16回曰：“昔我先王之有天下也，规方千里以为甸服，

16回宇，以顺及天地，无逢其灾害，先王岂有赖焉。内官不过九御，外官不

16回物采章，以临长百姓而轻重布之，王何异之有？今天降祸灾于周室，余

16回亦守府，又不佞以勤叔父，而班先王之大物以赏私德，其叔父实应且憎

16回由是姬姓也，尚将列为公侯以复先王之职，大物其未可改也。叔父其懋

16回劳变前之大章，以忝天下，其若先王与百姓何？何政令之为也？若不然

17回王至自郑，以阳樊赐晋文公。阳人不

17回服，晋侯围之。仓葛呼曰：“王以晋君为能德，故劳之以阳樊，阳

17回樊怀我王德，是以未从于晋。谓君其何德之

18回执卫成公归之于周。晋侯请杀之，王曰：“不可。夫政自上下者也，上

19回右皆免胄而下拜，超乘者三百乘。王孙满观之，言于王曰：“秦师必有

19回谪。”王曰：“何故？”对曰：“师轻而骄

20回晋侯使随会聘于周，定王享之肴烝，原公相礼。范子私于原

20回公，曰：“吾闻王室之礼无毁折，今此何礼也？”王

20回王召士季，曰：“子弗闻乎，褅郊之

20回事则有全烝，王公立饫则有房烝，亲戚宴飨则有肴

20回，而叔父使士季实来修旧德，以奖王室。唯是先王之宴礼，欲以贻女。

20回诸门外而使舌人体委与之。女今我王室之一二兄弟，以时相见，将和协

20回 “夫王公诸侯之有饫也，将以讲事成章，

　　定王使单襄公聘于宋。遂假道于陈，以

　　单子归，告王曰：“陈侯不有大咎，国必亡。”

21回王曰：“何故？”对曰：“夫辰角见

21回见而陨霜，火见而清风戒寒。故先王之教曰：‘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

21回始。火之初见，期于司里。’此先王所以不用财贿，而广施德于天下者

21回弃，泽不陂障，川无舟梁，是废先王之教也。

21回功成而不收，民罢于逸乐，是弃先王之法制也。

21回宾至，则以班加二等，益虔。至于王吏，则皆官正莅事，上卿监之。若

21回王巡守，则君亲监之。’今虽朝也不

21回才，有分族于周，承王命以为过宾于陈，而司事莫至，是

21回蔑先王之官也。

　　 “先王之令有之曰：‘天道赏善而罚淫，

21回南冠以出，不亦简彝乎？是又犯先王之令也。

　　 “昔先王之教，懋帅其德也犹恐殒越。若废

22回定王八年，使刘康公聘于鲁，发币于大

22回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

22回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对曰：“臣闻之：

22回臣而侈，国家弗堪，亡之道也。”王曰：“几何？”对曰：“东门之位

22回及，东门氏来告乱，子家奔齐。简王十一年，鲁叔孙宣伯亦奔齐，成公

23回简王八年，鲁成公来朝，使叔孙侨如先

23回聘且告。见王孙说，与之语。说言于王曰：“鲁

23回；且其状方上而锐下，宜触冒人。王其勿赐。若贪陵之人来而盈其愿，

23回惠，亦不主猛毅，主德义而已。”王曰：“诺。”使私问诸鲁，请之也

23回。王遂不赐，礼如行人。及鲁侯至，仲

23回孙蔑为介，王孙说与之语，说让。说以语王，王

24回于鄢，使郤至告庆于周。未将事，王叔简公饮之酒，交酬好货皆厚，饮

24回酒宴语相说也。明日，王叔子誉诸朝。

24回，与之语。邵公以告单襄公曰：“王叔子誉温季，以为必相晋国，相晋

24回让，是则圣人知民之不可加也。故王天下者必先诸民，然后庇焉，则能

24回观之，兵在其颈，不可久也，虽吾王叔未能违难。在《太誓》曰：‘民

24回之所欲，天必从之。’王叔欲郤至，能勿从乎？”

24回郤至归，明年死难。及伯舆之狱，王叔陈生奔晋。

25回简王十一年，诸侯会于柯陵。十二年，

26回之以地，经纬不爽，文之象也。文王质文，故天胙之以天下。夫子被之

　　灵王二十二年，谷、洛斗，将毁王宫。

27回王欲壅之，太子晋谏曰：“不可。晋

27回故上下能相固，以待不虞，古之圣王唯此之慎。

　　 “此一王四伯岂繄多宠？皆亡王之后也。唯

27回命姓受氏，而附之以令名。若启先王之遗训，省其典图刑法而观其废兴

27回滑夫二川之神，使至于争明，以妨王宫，王而饰之，无乃不可乎！ <

27回民有怨乱，犹不可遏，而况神乎？王将防斗川以饰宫，是饰乱而佐斗也

27回，其无乃章祸且遇伤乎？自我先王厉、宣、幽、平而贪天祸，至于今

27回未弭。我又章之，惧长及子孙，王室其愈卑乎？其若之何？

27回克安民。自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十八王而康克安之，

27回其难也如是。厉始革典，十四王矣。基德十五而始平，基祸十五其

27回儆惧，曰：“其何德之修，而少光王室，以逆天休？’王又章辅祸乱，

27回将何以堪之？王无亦鉴于黎、苗之王，下及夏、商之季，上不象天而下

27回之《诗》《书》与民之宪言则皆亡王之为也。上下议之，无所比度，王

　　王卒壅之。及景王多宠人，乱于是乎始生。景王崩，

27回王室大乱。及定王，王室遂卑。

28回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於，缉熙

28回！亶厥心肆其靖之。’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能定武烈

28回其上也。二后受之，让于德也。成王不敢康，敬百姓也。夙夜，恭也。

28回子孙蕃育之谓也。单子朝夕不忘成王之德，可谓不忝前哲矣。膺保明德

28回，以佐王室，可谓广裕民人矣。若能类善物

　　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单穆公曰：

　　 “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

29回？若匮，王用将有所乏，乏则将厚取于民。民

29回 “《夏书》有之曰：‘关石和钧，王府则有。’《诗》亦有之曰：‘瞻

　　 “且绝民用以实王府，犹塞川原而为潢汙也，其竭也

29回矣。若民离而财匮，灾至而备亡，王其若之何？吾周官之于灾备也，其

29回以益其灾，是去其藏而翳其人也。王其图之！”

　　王弗听，卒铸大钱。

　　二十三年，王将铸无射而为之大林。单穆公曰：

30回清浊也，不过一人之所胜。是故先王之制钟也，大不出钧，重不过石。

30回大器用于是乎出，故圣人慎之。今王作钟也，听之弗及，比之不度，钟

　　王弗听，问之伶州鸠。对曰：“臣之

　　王不听，卒铸大钟。二十四年，钟成

30回，伶人告和。王谓伶州鸠曰：“钟果和矣。”对曰

30回：“未可知也。”王曰：“何故？”对曰：“上作器，

30回中而害金再兴焉，惧一之废也。”王曰：“尔老耄矣，何知？”二十五

30回年，王崩，钟不和。

31回王将铸无射，问律于伶州鸠。对曰：

31回终，终复则乐，所以成政也，故先王贵之。”

31回王曰：“七律者何？”对曰：“昔武

31回王伐殷，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

31回农祥也，我太祖后稷之所经纬也。王欲合是五位三所而用之，自鹑及驷

31回 “王以二月癸亥夜陈，未毕而雨。以夷

31回宫，名之曰羽，所以藩屏民则也。王以黄钟之下宫，布戎于牧之野，故

31回底纣之多罪，故谓之宣，所以宣三王之德也。反及嬴内，以无射之上宫

32回景王既杀下门子。宾孟适郊，见雄鸡自

32回，侍者曰：“惮其牺也。”遽归告王，曰：“吾见雄鸡自断其尾，而人

32回。人异于是。牺者，实用人也。”王弗应。田于巩，使公卿皆从，将杀

33回敬王十年，刘文公与苌弘欲城周，为之

33回也。其所坏，亦不可支也。’昔武王克殷而作此诗也，以为饫歌，名之

33回刘欲支天之所坏，不亦难乎？自幽王而天夺之明，使迷乱弃德，而即慆

33回崩。’昔孔甲乱夏，四世而陨；玄王勤商，十有四世而兴；帝甲乱之，

33回陨；后稷勤周，十有五世而兴。幽王乱之十有四世矣，守府之谓多，胡

33回川、大薮也，故能生是良材，而幽王荡以为魅陵、粪土、沟渎，其有悛

33回以为讨，二十八年，杀苌弘。及定王，刘氏亡。

35回不可。夫礼，所以正民也。是故先王制诸侯，使五年四王、一相朝。终

35回，纳要也。今齐社而往观旅，非先王之训也。天子祀上帝，诸侯会之受

35回命焉。诸侯祀先王、先公，卿大夫佐之受事焉。臣不

36回其桷。匠师庆言于公曰：“臣闻圣王公之先封者，遗后之人法，使无陷

39回曰：“恃二先君之所职业。昔者成王命我先君周公及齐先君太公曰：‘

39回女股肱周室，以夹辅先王。赐女土地，质之以牺牲，世世子

39回不泯其社稷；岂其贪壤地，而弃先王之命？其何以镇抚诸侯？恃此以不

42回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

42回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

42回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

42回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大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

44回恐其踰也。今将先明而后祖，自玄王以及主癸莫若汤，自稷以及王季莫

50回》，天子所以飨元侯也；夫歌《文王》、《大明》、《緜》，则两君相

53回襄公如楚，及汉，闻康王卒，欲还。叔仲昭伯曰：“君之来

53回非为一人也，为其名与其众也。今王死，其名未改，其众未败，何为还

53回还，苟芈姓实嗣，其谁代之任丧？王太子又长矣，执政未改，予为先君

53回以服东夷，而大攘诸夏，将天下是王，而何德于君，其予君也？若不克

56回会，楚人将以叔孙穆子为戮。晋乐王鲋求货于穆子，曰：“吾为子请于

62回官而未之闻耶？居，吾语女。昔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处之，劳其民

62回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

62回 “王后亲织玄紞，公侯之夫人加之以纮

62回之制也。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训也。自上以下，谁敢淫心舍力

67回神；社稷之守者，为公侯。皆属于王者。”客曰：“防风何守也？”仲

68回来也远矣！此肃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百蛮，使各以

68回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之致远也，以示后人，

69回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先圣王之传恭，犹不敢专，称曰‘自古’

69回陷而入于恭’，其满之甚也。周恭王能庇昭、穆之阙而为‘恭’，楚恭

69回王能知其过而为‘恭’。今吾子之教

70回于冉有曰：“求来！女不闻乎？先王制土，籍田以力，而砥其远迩；赋

70回稯禾、秉芻、缶米，不是过也。先王以为是。若子季孙欲其法也，则有

71回为此若何？”管子对曰：“昔吾先王昭王、穆王，世法文、武远绩以成

71回之若何？”管子对曰：“昔者，圣王之治天下也，参其国而伍其鄙，定

71回工、商若何？”管子对曰：“昔圣王之处士也，使就闲燕；处工，就官

80回宠，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周幽王伐有褒，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

80回而安俘女，又增其宠，虽当三季之王，不亦可乎？且其兆云：‘挟以衔

　　郭偃曰：“夫三季王之亡也宜。民之主也，纵惑不疚，

86回厚其败。钧之死也，无必假手于武王，而其世不废，祀至于今，吾岂知

98回公子，吾是之依兮。镇抚国家，为王妃兮。”郭偃曰：“甚哉，善之难

102回穆公归，至于王城，合大夫而谋曰：“杀晋君与逐

106回云：‘上帝临女，无贰尔心。’先王其知之矣，贰将可乎？子去晋难而

106回星也，实纪商人。商之飨国三十一王。瞽史之纪曰：‘唐叔之世，将如

109回亲，以国为亲。先君叔振，出自文王，晋祖唐叔，出自武王，文、武之

109回功，实建诸姬。故二王之嗣，世不废亲。今君弃之，不爱

111回。在《周颂》曰：‘天作高山，大王荒之。’荒，大之也。大天所作，

111回文侯戮力一心，股肱周室，夹辅平王，平王劳而德之，而赐之盟质，曰

111回谓前训。若礼兄弟，晋、郑之亲，王之遗命，可谓兄弟。若资穷困，亡

112回遂如楚，楚成王以周礼享之，九献，庭实旅百。公

112回晋国者，君之余也，又何以报？”王曰：“虽然，不穀愿闻之。”对曰

112回。弗杀，而反晋国，必惧楚师。”王曰：“不可。楚师之惧，我不修也

112回？”子玉曰：“然则请止狐偃。”王曰：“不可。《曹诗》曰：‘彼己

114回辞。子余曰：“君称所以佐天子匡王国者以命重耳，重耳敢有惰心，敢

115回易》，皆利建侯。不有晋国，以辅王室，安能建侯？我命筮曰‘尚有晋

117回蒲、狄乎？伊尹放太甲而卒以为明王，管仲贼桓公而卒以为侯伯。乾时

117回公。公惧，乘驲自下，脱会秦伯于王城，告之乱故。及己丑，公宫火，

119回元年春，公及夫人嬴氏至自王城。秦伯纳卫三千人，实纪纲之仆

119回冬，襄王避昭叔之难，居于郑地汜。使来告

119回犯曰：“民亲而未知义也，君盍纳王以教之义。若不纳，秦将纳之，则

120回取昭叔于温，杀之于隰城。左师迎王于郑。王入于成周，遂定之于郏。

120回王飨礼，命公胙侑。公请隧，弗许。

120回曰：“王章也，不可以二王，无若政何。”赐公南阳阳樊、温

120回之，将残其民，仓葛呼曰：“君补王阙，以顺礼也。阳人未狎君德，而

120回，樊仲之官守焉，其非官守，则皆王之父兄甥舅也。君定王室而残其姻

122回文公立四年，楚成王伐宋，公率齐、秦伐曹、卫以救宋

125回可，行年五十矣，守学弥惇。夫先王之法志，德义之府也。夫德义，生

128回，其何善之为！臣闻昔者大任娠文王不变，少溲于豕牢，而得文王不加

128回疾焉。文王在母不忧，在傅弗勤，处师弗烦，

128回事王不怒，孝友二虢，而惠慈二蔡，刑

128回于宗公，神罔时恫。’若是，则文王非专教诲之力也。”公曰：“然则

129回义，盍纳天子以示之义？”乃纳襄王于周。公曰：“可矣乎？”对曰：

144回宠至而益戒，不足者为宠骄。故兴王赏谏臣，逸王罚之。吾闻古之王者

144回路，有邪而正之，尽戒之术也。先王疾是骄也。

145回滋长，焉用郑！”郤至曰：“然则王者多忧乎？”文子曰：“我王者也

145回乎哉？夫王者成其德，而远人以其方贿归之，

145回故无忧。今我寡德而求王者之功，故多忧。子见无土而欲富

146回苦成叔及栾黡兴齐、鲁之师。楚恭王帅东夷救郑。楚半阵，公使击之。

147回战，郤至以韎韦之跗注，三逐楚平王卒，见王必下奔退战。王使工尹襄

153回既战，获王子发钩。栾书谓王子发钩曰：“子告君曰：‘郤至使

153回人劝王战，及齐、鲁之未至也。且夫战也

153回，微郤至王必不克。’吾归子。”发钩告君，

153回战败，将纳孙周，事不成，故免楚王。然战而擅舍国君，而受其问，不

156回孤疾，年过七十，公亲见之，称曰王父，敢不承。

157回襄老，以免子羽。鄢之役，亲射楚王而败楚师，以定晋国而无后，其子

176回请先歃。叔向谓赵文子曰：“夫霸王之势，在德不在先歃，子若能以忠

176回歃，诸侯将弃之，何欲于先？昔成王盟诸侯于岐阳，楚为荆蛮，置茅蕝

177回楚令尹围将以鲁叔孙穆子为戮，乐王鲋求货焉不予。赵文子谓叔孙曰：

177回文子将请之于楚，乐王鲋曰：“诸侯有盟未退，而鲁背之

195回聩以谆赵鞅之故，敢昭告于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昭考灵公

206回周众与东土之人，问于史伯曰：“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

206回死？”史伯对曰：“王室将卑，戎、狄必昌，不可偪也。

206回、曹、宋、滕、薛、邹、莒；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则皆蛮、荆、

206回启之心也，又甚聪明和协，盖其先王。臣闻之，天之所启，十世不替。

206回谷蔬，以衣食民人者也。其后皆为王公侯伯。祝融亦能昭显天地之光明

206回阳，曹姓邹、莒，皆为采卫，或在王室，或在夷、狄，莫之数也。而又

206回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恶角

206回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

206回事，材兆物，收经入，行姟极。故王者居九畡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

206回一。夫如是，和之至也。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择臣取

206回物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也而与同，天夺之明，

206回暗昧也。是物也，不可以久。且宣王之时有童谣，曰：‘檿弧箕服，实

206回亡周国。’于是宣王闻之，有夫妇鬻是器者，王使执而

206回戮之。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惧而弃之。此人也，收以奔

206回衰也，褒人之神化为二龙，以同于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

206回之。’及殷、周，莫之发也。及厉王之末，发而观之，漦流于庭，不可

206回除也。王使妇人不帏而譟之，化为玄鼋，以

206回入于王府。府之童妾未既齓而遭之，既笄

206回而孕，当宣王时而生。不夫而育，故惧而弃之。

206回于褒。褒人褒姁有狱，而以为入于王，王遂置之，而嬖是女也，使至于

206回其杀也滋速。申、缯、西戎方强，王室方骚，将以纵欲，不亦难乎？王

206回吕方强，其隩爱太子亦必可知也，王师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王心怒

206回文之功，文之祚尽，武其嗣乎！武王之子，应、韩不在，其在晋乎！距

207回幽王八年而桓公为司徒，九年而王室始骚，十一年而毙。及平王之末

　　庄王使士亹傅太子箴，辞曰：“臣不才

208回，无能益焉。”王曰：“赖子之善善之也。”对曰：

208回有商均，启有五观，汤有太甲，文王有管、蔡。是五王者，皆有元德也

208回不宾也久矣，中国所不能用也。”王卒使傅之。

208回物官；教之语，使明其德，而知先王之务用明德于民也；教之故志，使

209回恭王有疾，召大夫曰：“不穀不德，失

209回王卒，及葬，子囊议谥。大夫曰：“

209回王有命矣。”子囊曰：“不可。夫事

210回承楚国之政，其法刑在民心而藏在王府，上之可以比先王，下之可以训

211回娶于申公子牟，子牟有罪而亡，康王以为椒举遣之，椒举奔郑，将遂奔

211回 ”对曰：“昔令尹子元之难，或谮王孙启于成王，王弗是，王孙启奔晋

211回人用之。及城濮之役，晋将遁矣，王孙启与于军事，谓先轸曰：‘是师

211回也，唯子玉欲之，与王心违，故唯东宫与西广实来。诸侯

211回去之！’先轸从之，大败楚师，则王孙启之为也。

211回 “昔庄王方弱，申公子仪父为师，王子燮为傅，使师崇、子孔帅师以伐

211回父施二帅而分其室。师还至，则以王如庐，庐戢黎杀二子而复王。或谮

211回析公臣于王，王弗是，析公奔晋，晋人用之。实谗

211回 “昔雍子之父兄谮雍子于恭王，王弗是，雍子奔晋，晋人用之。及鄢

211回谓栾书曰：‘楚师可料也，在中军王族而已。若易中下，楚必歆之。若

211回吾上下必败其左右，则三萃以攻其王族，必大败之。’栾书从之，大败

211回楚师，王亲面伤，则雍子之为也。

211回乱陈而亡之，使子南戮于诸侯。庄王既以夏氏之室赐申公巫臣，则又界

211回老死于邲，二子争之，未有成。恭王使巫臣聘于齐，以夏姬行，遂奔晋

212回灵王为章华之台，与伍举升焉，曰：“

212回 “先君庄王为匏居之台，高不过望国氛，大不

212回 “故先王之为台榭也，榭不过讲军实，台不

212回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夫为台榭，

　　灵王城陈、蔡、不羹，使仆夫子晳问于

213回有君臣，国有都鄙，古之制也。先王惧其不帅，故制之以义，旌之以服

　　子晳复命，王曰：“是知天咫，安知民则？是言

213回年，陈、蔡及不羹人纳弃疾而弑灵王。

214回，于倚相何害。《周书》曰：‘文王至于日中昃，不皇暇食。惠于小民

214回，唯政之恭。’文王犹不敢骄。今子老楚国而欲自安也

214回，以御数者，王将何为？若常如此，楚其难哉！”

215回灵王虐，白公子张骤谏。王患之，谓史老曰：“吾欲已子张之

215回白公又谏，王如史老之言。对曰：“昔殷武丁能

215回年，默以思道。卿士患之，曰：‘王言以出令也，若不言，是无所禀令

215回王病之，曰：“子复语。不穀虽不能

215回门不出。七月，乃有乾溪之乱，灵王死之。

216回可乎？”对曰：“昔先大夫子囊违王之命谥；子夕嗜芰，子木有羊馈而

216回献饮焉，以毙于鄢；芋尹申亥从灵王之欲，以陨于乾溪。君子曰：从而

217回昭王问于观射父，曰：“《周书》所谓

217回。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后也，当宣王时，失其官守，而为司马氏。宠神

　　子期祀平王，祭以牛俎于王，王问于观射父，

　　王曰：“其小大何如？”对曰：“郊

218回禘不过茧栗，烝尝不过把握。”王曰：“何其小也？”对曰：“夫神

218回也，故求备物，不求丰大。是以先王之祀也，以一纯、二精、三牲、四

　　王曰：“刍豢几何？”对曰：“远不

218回过三月，近不过浃日。”王曰：“祀不可以已乎？”对曰：“

218回其生不殖，不可以封。是以古者先王日祭、月享、时类、岁祀。诸侯舍

218回也。天子禘郊之事，必自射其牲，王后必自舂其粢；诸侯宗庙之事，必

218回，以事百神！天子亲舂禘郊之盛，王后亲缲其服，自公以下至于庶人，

　　王曰：“所谓一纯、二精、七事者，

218回何也？”对曰：“圣王正端冕，以其不违心，帅其群臣精

218回天、地、民及四时之务为七事。”王曰：“三事者，何也？”对曰：“

218回天事武，地事文，民事忠信。”王曰：“所谓百姓、千品、万官、亿

218回，何也？”对曰：“民之彻官百。王公之子弟之质能言能听彻其官者，

218回其官，是为百姓。姓有彻品，十于王谓之千品。五物之官，陪属万为万

218回亿丑。天子之田九畡，以食兆民，王取经入焉，以食万官。”

219回尹，无一日之积，恤民之故也。成王闻子文之朝不及夕也，于是乎每朝

219回一筐，以羞子文。至于今秩之。成王每出子文之禄，必逃，王止而后复

219回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故庄王之世，灭若敖氏，唯子文之后在，

219回年，乃有柏举之战，子常奔郑，昭王奔随。

220回吴人入楚，昭王出奔，济于成臼，见蓝尹亹载其孥

220回。王曰：“载予。”对曰：“自先王莫坠其国，当君而亡之，君之过也

220回。”遂去王。王归，又求见，王欲执之，子西曰：“请听其辞，夫

220回其有故。”王使谓之曰：“成臼之役，而弃不穀

220回曰：“使复其位，以无忘前败。”王乃见之。

221回吴人入楚，昭王奔郧，郧公之弟怀将弑王，郧公辛

221回止之。怀曰：“平王杀吾父，在国则君，在外则仇也。

221回：“吾思父，不能顾矣。”郧公以王奔随。

221回王归而赏及郧、怀，子西谏曰：“君

221回有二臣，或可赏也，或可戮也。君王均之，群臣惧矣。”王曰：“夫子

223回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

223回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对

223回朝夕献善败于寡君，使寡君无忘先王之业；又能上下说于鬼神，顺道其

223回焉。此楚国之宝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之焉？

223回 “圉闻国之宝六而已。明王圣人能制议百物，以辅相国家，则

224回惠王以梁与鲁阳文子，文子辞，曰：“

224回孙之以梁之险，而乏臣之祀也。”王曰：“子之仁，不忘子孙，施及楚

225回子西使人召王孙胜，沈诸梁闻之，见子西曰：“

225回闻子召王孙胜，信乎？”曰：“然。”子高

225回德其治楚国，楚国之能平均以复先王之业者，夫子也。以小怨置大德，

225回。”帅方城之外以入，杀白公而定王室，葬二子之族。

226回吴王夫差起师伐越，越王勾践起师逆之。大夫种乃献谋曰：

226回 “夫吴之与越，唯天所授，王其无庸战。夫申胥、华登简服吴国

226回成事焉，而后履之，不可以授命。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

226回以广侈吴王之心。吾以卜之于天，天若弃吴，

226回越王许诺，乃命诸稽郢行成于吴，曰：

226回执事曰：昔者越国见祸，得罪于天王。天王亲趋玉趾，以心孤勾践，而

226回又宥赦之。君王之于越也，繄起死人而肉白骨也。

226回孤不敢忘天灾，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今勾践申祸无良，草鄙

226回之人，敢忘天王之大德，而思边垂之小怨，以重得

226回 “今君王不察，盛怒属兵，将残伐越国。越

226回国固贡献之邑也，君王不以鞭箠使之，而辱军士使寇令焉

226回请盟：一介嫡女，执箕帚以畡姓于王宫；一介嫡男，奉槃匜以随诸御；

226回春秋贡献，不解于王府。天王岂辱裁之？亦征诸侯之礼也。

226回之而狐搰之，是以无成功。’今天王既封植越国，以明闻于天下，而又

226回刈亡之，是天王之无成劳也。虽四方之诸侯，则何

226回实以事吴？敢使下臣尽辞，唯天王秉利度义焉！”

227回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

227回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

227回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

227回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

227回吴王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

227回将盟，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

227回，足以结信矣。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于鬼

227回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

228回吴王夫差既许越成，乃大戒师徒，将以

228回申胥进谏曰：“昔天以越赐吴，而王弗受。夫天命有反，今越王勾践恐

228回在吴，犹人之有腹心之疾也。夫越王之不忘败吴，于其心也侙然，服士

228回以伺吾闲。今王非越是图，而齐、鲁以为忧。夫齐

228回 “王其盍亦鉴于人，无鉴于水。昔楚灵

228回王不君，其臣箴谏以不入。乃筑台于

228回、越。其民不忍饥劳之殃，三军叛王于乾谿。王亲独行，屏营仿偟于山

228回林之中，三日乃见其涓人畴。王呼之曰：‘余不食三日矣。”畴趋

228回而进，王枕其股以寝于地。王寐，畴枕王以墣而去之。王觉而无

228回，棘闱不纳，乃入芋尹申亥氏焉。王缢，申亥负王以归，而土埋之其室

228回 “今王既变鮌、禹之功，而高高下下，以

228回于姑苏。天夺吾食，都鄙荐饥。今王将很天而伐齐。夫吴民离矣，体有

228回群兽然，一个负矢，将百群皆奔，王其无方收也。越人必来袭我，王虽

228回王弗听。十二年，遂伐齐。齐人与战

229回吴王夫差既胜齐人于艾陵，乃使行人奚

230回吴王还自伐齐，乃讯申胥曰：“昔吾先

230回王体德明圣，达于上帝，譬如农夫作

230回于吴，齐师受服。孤岂敢自多，先王之钟鼓，实式灵之。敢告于大夫。

230回申胥释剑而对曰：“昔吾先王世有辅弼之臣，以能遂疑计恶，以

230回不陷于大难。今王播弃黎老，而孩童焉比谋，曰：‘

230回弃，必骤近其小喜，而远其大忧。王若不得志于齐，而以觉寤王心，而

230回能援持盈以没，而骤救倾以时。今王无以取之，而天禄亟至，是吴命之

230回短也。员不忍称疾辟易，以见王之亲为越之擒也。员请先死。”遂

230回门，以见越之入，吴国之亡也。”王愠曰：“孤不使大夫得有见也。”

　　吴王夫差既杀申胥，不稔于岁，乃起师

　　于是越王勾践乃命范蠡、舌庸，率师沿海溯

231回淮以绝吴路。败王子友于姑熊夷。越王勾践乃率中军

231回长未成，边遽乃至，以越乱告。吴王惧，乃合大夫而谋曰：“越为不道

231回无会而归，与会而先晋，孰利？”王孙雒曰：“夫危事不齿，洛敢先对

　　王乃步就王孙雒曰：“先之，图之将若何？”

231回王孙雒曰：“王其无疑，吾道路悠远，必无有二命

231回，焉可以济事。”王孙雒进，顾揖诸大夫曰：“危事不

231回用之。今夕必挑战，以广民心。请王励士，以奋其朋势，劝之以高位重

231回罢之，诸侯必说。既而皆入其地，王安挺志，一日惕，一日留，以安步

231回王志。必设以此民也，封于江、淮之

231回间，乃能至于吴。”吴王许诺。

　　吴王昏乃戒，令秣马食士。夜中，乃令

232回旂、素甲、白羽之矰，望之如荼。王亲秉钺，载白旗以中阵而立。左军

232回乃定。既陈，去晋军一里。昧明，王乃秉枹，亲就鸣钟鼓、丁宁、于

　　吴王亲对之曰：“天子有命，周室卑约

232回。孤日夜相继，匍匐就君。君今非王室不平安是忧，亿负晋众庶，不式

　　董褐将还，王称左畸曰：“摄少司马兹与王士五

232回人，坐于王前。”乃皆进，自刭于客前以酬客

232回褐既致命，乃告赵鞅曰：“臣观吴王之色，类有大忧，小则嬖妾、嫡子

232回一二兄弟之国，以休君忧。今君掩王东海，以淫名闻于天子，君有短垣

232回？夫命圭有命，固曰吴伯，不曰吴王。诸侯是以敢辞。夫诸侯无二君，

232回而周无二王，君若无卑天子，以干其不祥，而

　　吴王许诺，乃退就幕而会。吴公先歃，

232回晋侯亚之。吴王既会，越闻愈章，恐齐、宋之为己

232回害也，乃命王孙雒先与勇获帅徒师，以为过宾于

233回吴王夫差既退于黄池，乃使王孙苟告劳于周，曰：“昔者楚人为

233回不道，不承共王事，以远我一二兄弟之国。吾先君

233回，被甲带剑，挺铍搢铎，以与楚昭王毒逐于中原柏举。天舍其衷，楚师

233回败绩，王去其国，遂至于郢。王总其百执事，以奉其社稷之祭。其

233回父子、昆弟不相能，夫概王作乱，是以复归于吴。今齐侯壬不

233回鉴于楚，又不承共王命，以远我一二兄弟之国。夫差不

233回周王答曰：“苟，伯父令女来，明绍享

　　吴王夫差还自黄池，息民不戒。越大夫

234回种乃唱谋曰：“吾谓吴王将遂涉吾地，今罢师而不戒以忘我

234回占既兆，人事又见，我蔑卜筮矣。王若今起师以会，夺之利，无使夫悛

234回。夫吴之边鄙远者，罢而未至，吴王将耻不战，必不须至之会也，而以

234回不能之会也已，吾用御儿临之。吴王若愠而又战，奔遂可出。若不战而

234回结成，王安厚取名而去之。”越王曰：“善哉！”乃大戒师，将伐楚

234回申包胥使于越，越王勾践问焉，曰：“吴国为不道，求

234回以而可？”包胥辞曰：“不知。”王固问焉，乃对曰：“夫吴，良国也

234回，能博取于诸侯。敢问君王之所以与之战者？”王曰：“在孤

234回曰：“善则善矣，未可以战也。”王曰：“越国之中，疾者吾问之，死

234回曰：“善则善矣，未可以战也。”王曰：“越国之中，吾宽民以子之，

234回曰：“善则善矣，未可以战也。”王曰：“越国之中，富者吾安之，贫

234回曰：“善则善矣，未可以战也。”王曰：“越国南则楚，西则晋，北则

234回不勇，则不能断疑以发大计。”越王曰：“诺。”

　　越王勾践乃召五大夫，曰：“吴为不道

234回甲、卒伍既具，无以行之。吾问于王孙包胥，既命孤矣；敢访诸大夫，

234回乃进对曰：“审赏则可以战乎？”王曰：“圣。”大夫苦成进对曰：“

234回审罚则可以战乎？”王曰：“猛。”大夫种进对曰：“审

234回物则可以战乎？”王曰：“辩。”大夫蠡进对曰：“审

234回备则可以战乎？”王曰：“巧。”大夫皋如进对曰：“

234回审声则可以战乎？”王曰：“可矣。”王乃命有司大令于

234回 “苟任戎者，皆造于国门之外。”王乃命于国曰：“国人欲告者来告，

　　王乃入命夫人。王背屏而立，夫人向屏。王曰：“自

234回辱，是我也。吾见子于此止矣。”王遂出，夫人送王，不出屏，乃阖左

234回填之以土。去笄侧席而坐，不扫。王背檐而立，大夫向檐。王命大夫曰

234回，外政无入，吾见子于此止矣。”王遂出，大夫送王不出檐，乃阖左阖

　　王乃之坛列，鼓而行之，至于军，斩

234回斩有罪者以徇，曰：“莫如此不用王命。”明日徙舍，至于御儿，斩有

　　王乃命有司大徇于军，曰：“有父母

234回耆老而无昆弟者，以告。”王亲命之曰：“我有大事，子有父母

234回有兄弟四五人皆在此者，以告。”王亲命之曰：“我有大事，子有昆弟

234回，曰：“有眩瞀之疾者，以告。”王亲命之曰：“我有大事，子有眩瞀

234回志行不果。”于是人有致死之心。王乃命有司大徇于军，曰：“谓二三

　　于是吴王起师，军于江北，越王军于江南。

234回越王乃中分其师以为左右军，以其私卒

234回待旦，亦中分其师，将以御越。越王乃令其中军衔枚潜涉，不鼓不噪以

234回北，乃至于吴。越师遂入吴国，围王台。

　　吴王惧，使人行成，曰：“昔不谷先委

234回，以至于今。今孤不道，得罪于君王，君王以亲辱于弊邑。孤敢请成，

234回男女服为臣御。”越王曰：“昔天以越赐吴，而吴不受；

234回令乎？”乃不许成。因使人告于吴王曰：“天以吴赐越，孤不敢不受。

234回以民生之不长，王其无死！民生于地上，寓也，其与

234回几何？寡人其达王于甬句东，夫妇三百，唯王所安，

234回以没王年。”夫差辞曰：“天既降祸于吴

　　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之上，乃号令于三军

235回譬如蓑笠，时雨既至必求之。今君王既栖于会稽之上，然后乃求谋臣，

235回使，使其下臣种，不敢彻声闻于天王，私于下执事曰：寡君之师徒不足

235回玉、子女赂君之辱；请勾践女女于王，大夫女女于大夫，士女女于士。

235回是以带甲万人事君也，无乃即伤君王之所爱乎？与其杀是人也，宁其得

235回听天之命，而听君之令乎？吾请达王甬句东，吾与君为二君乎。”夫差

236回越王勾践即位三年而欲伐吴。范蠡进谏

236回事，有持盈，有定倾，有节事。”王曰：“为三者，奈何？”对曰：“

236回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与地。王不问，蠡不敢言。天道盈而不溢，

236回人客；人事不起，弗为之始。今君王未盈而溢，未胜而骄，不劳而矜其

236回创为之始，此逆于天而不和于人。王若行之，将妨于国家，靡王躬身。

236回 ”王弗听。

236回上帝之禁也。先行此者，不利。”王曰：“无是贰言也，吾已断之矣！

236回王召范蠡而问焉，曰：“吾不用子之

236回此，为之奈何？”范蠡对曰：“君王其忘之乎？持盈者与天，定倾者与

236回人，节事者与地。”王曰：“与人奈何？”对曰：“卑辞

236回以名，如此不已，又身与之市。”王曰：“诺。”乃命大夫种行成于吴

236回请委管籥，属国家，以身随之，君王制之。”吴人许诺。王曰：“蠡为

236回制，立断之事，种亦不如蠡也。”王曰：“诺。”令大夫种守于国，与

236回三年，而吴人遣之归。及至于国，王问于范蠡曰：“节事奈何？”对曰

236回王曰：“不谷之国家，蠡之国家也，

236回王曰：“诺。”令大夫种为之。

237回四年，王召范蠡而问焉，曰：“先人就世，

237回流走死亡。有夺，有予，有不予，王无蚤图。夫吴，君王之吴也，王若

237回蚤图之，其事又将未可知也。”王曰：“诺。”

238回又一年，王召范蠡而问焉，曰：“吾与子谋吴

238回，子曰‘未可也’。今吴王淫于乐而忘其百姓，乱民功，逆天

238回 ”对曰：“人事至矣，天应未也，王姑待之。”王曰：“诺。”

239回又一年，王召范蠡而问焉，曰：“吾与子谋吴

239回，子曰‘未可也’。今申胥骤谏其王，王怒而杀之，其可乎？”对曰：

239回之征，其事是以不成，杂受其刑。王姑待之。”王曰：“诺。”

240回又一年，王召范蠡而问焉，曰：“吾与子谋吴

240回对曰：“天应至矣，人事未尽也，王姑待之。”王怒曰：“道固然乎，

240回我以人事，何也？”范蠡对曰：“王姑勿怪。夫人事必将与天地相参，

240回，彼将同其力，致其死，犹尚殆。王其且驰骋弋猎，无至禽荒；宫中之

240回望而不得食，乃可以致天地之殛，王姑待之。”

241回至于玄月，王召范蠡而问焉，曰：“谚有之曰，

241回晚矣，子将奈何？”对曰：“微君王之言，臣故将谒之。臣闻从时者，

241回亡人也，蹶而趋之，唯恐弗及。”王曰：“诺。”遂兴师伐吴，至于五

241回吴人闻之，出而挑战，一日五反。王弗忍，欲许之，范蠡进谏曰：“夫

241回谋之廊庙，失之中原，其可乎？王姑勿许也。臣闻之，得时无怠，时

241回将悔之。天节固然，唯谋不迁。”王曰：“诺。”弗许。

241回旋无究。今其来也，刚强而力疾，王姑待之。”王曰：“诺。”弗与战

242回 p>　　居军三年，吴师自溃。吴王帅其贤良，与其重禄，以上姑苏。

242回使王孙雒行成于越，曰：“昔者上天降

242回祸于吴，得罪于会稽。今君王其图不穀，不穀请复会稽之和。”

242回王弗忍，欲许之。范蠡进谏曰：“臣

242回言曰：‘伐柯者其则不远。’今君王不断，其忘会稽之事乎？”王曰：

242回使者往而复来，辞愈卑，礼愈尊，王又欲许之。范蠡谏曰：“孰使我蚤

242回十年谋之，一朝而弃之，其可乎？王姑勿许，其事将易冀已。”王曰：

242回吴不受。今将反此义而报此祸，吾王敢无听天之命，而听君王之命乎？

242回 ”王孙雒曰：“子范子，先人有言曰：

242回虐，不忌其不祥乎？”范蠡曰：“王孙子，昔吾先君固周室之不成子也

242回犹禽兽也，又安知是浅浅者乎？”王孙雒曰：“子范子将助天为虐，助

242回天为虐不祥。雒请反辞于王。”范蠡曰：“君王已委制于执事

　　使者辞反。范蠡不报于王，击鼓兴师以随使者，至于姑苏之

243回反至五湖，范蠡辞于王曰：“君王勉之，臣不复入越国矣。”王曰：

243回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昔者君王辱于会稽，臣所以不死者，为此事

243回今事已济矣，蠡请从会稽之罚。”王曰：“所不掩子之恶，扬子之美者

243回王命工以良金写范蠡之状而朝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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