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陶努斯山脉在德国西部美因河、莱茵河和拉恩河之间
①法国十九世纪杰出的生物学家和动物学
依照德国的惯例,城里有座戏院,演着歌剧
③鲁布克为德国美术史家;蒙森为德国史学家。以
这天真而肉感的德国姑娘有些奇怪的玩艺儿。她把戒指
他把德国艺术赤裸裸的看到了。不论是伟大
①德国大音乐家舒曼早年曾集合爱美爱真
①法、意两国,凡负责及指挥某一教堂的音乐节
而德国艺术家自命为对于表情与深刻的思
象大多数的德国城市一样,这里也有一个瓦格纳友
②德国巴伐利亚邦拜罗伊特城的瓦格纳剧
④典出法国拉伯雷名著《巨人传》:巴奴越受
正当克利斯朵夫改革德国艺术的经验到了这一个阶段,城里
以纯粹的德国人性格,克利斯朵夫瞧不起那些放
②《哀葛龙》为法国洛斯当的戏剧,于一九○○年在巴
法国剧团带到德国来的戏码,除了两三出古典剧以外
他注意到她的外国口音,就问:“你是外国人吗?”
“请问是哪一国人?”
“法国人。”
他做了个惊讶的姿势:“法国人?真想不到。”
“法国象我这样的也有的是,̶
“怪了,你是法国人!……真的吗?你跟那个奥菲利
“听到台上说法国话,你一定很愉快吧?”他问。<
从极轻忽然吊到极响的德国派朗诵,她也觉得刺耳:
这一点和德国习惯大不相同,他听了又奇怪又羡
可是高丽纳并非单单要教德国人喜欢她的国家;她同样关心的是
“德国蛮子这么傻,你也不恨他吗?”<
“这些古怪的法国人!”
他第一次跟法国接触就看到了它双重的性格。但象
“她不象一个法国人。”
仿佛怎么样才能算法国人倒要一个德国人来决定似的。<
象法国人也罢,不象法国人也罢,总而言之他想着她;因为
①玛奈为法国十九世纪大画家,为近代画派之始
①按此系德国北部,居民多奉新教;克利斯朵夫
于是他对以前痛恨的德国人的理想精神,看出了它的伟大;
可是他没法再在德国活下去。小城市的那种闭塞偏狭压
①所谓德国战胜系指一八七○年的普法战争。
实际上,德国几百年来都因为徒有理想没有实力
克利斯朵夫在德国最伟大的人物和最渺小的人物身上
“可惜我那年轻的法国女朋友不在这儿了,”
于是,她拿出真正的德国女子动不动把家庭琐事扯上大题目
他先认识了一大批法国作家,从第一流到不入流的都有,
作者:你是外国人。
作者:即使为了爱护法国,你也不要去碰法国。你会教安分
(本国的来信已经把克利斯朵夫出了乱子
①酸咸菜为德国的名菜,借作德国人的诨号。
“你们在德国东西写得真多,”哀
当时的法国音乐批评家都决意要学音乐了。有
①此处系隐射法国的民族音乐协会(Société
要懂得一种异国的音乐,先得学习它的语言,并且
①指当时的法国音乐不是受法朗克的影响,便是受
克利斯朵夫跟当时的德国人一样存着鄙薄的心,想道:“法
②英国十七世纪的清教徒,对《圣经》的
象法国大多数的人一样,克利斯朵夫最初
“法国啊。”
“这不就是法国吗?”高恩说。
“怎么不是?还不是跟德国一样吗?”
“哼!有人还说法国人轻佻!”克利斯朵
法国并非没有诗人,也并非没有大诗人
可是他发见法国的群众并不和他一般见解,倒是非
克利斯朵夫心里奇怪法国的批评界怎么不起作用的。批起家
①法国君主时代,社会分成贵族、教士、
他不久又发见这种人在法国为数不少。政见不同的报纸互相厮
法国的政客就是这样。他们的专制主义
①法国一般的勋位均称荣誉团勋位,创始
“法国是被自由灌醉了。它发了一阵酒疯
然而这是最容易受法国人嘲笑的资料。一个风雅的社会最
这种角色是不分国界的。克利斯朵夫因为在德国碰到
可是终于有一天,这颗南国的小灵魂再也受不了放逐的痛苦,
①蒲舍四人均法国十八世纪画家。绘画采用妇女作题
她甚至不想到外国(有人找她上美洲)去找一个多挣
“我在法国人中间混了一年了;除了玩儿以外
克利斯朵夫为了爱法国的缘故,竭力想找一个法国人来表
“别抱怨了罢。你们贵国喜欢说话的人太多了;能够碰到一
“在一个法国人说来,难道这能算一个理由吗?
全部的法国艺术都有同样美妙的香味,好似秋
法国旗他的宗教,也受着同样活泼的理
可是这纯粹是法国的产物,那些人物是几百年来从未
②法国公共建筑物上大半镌有大革命时期
用尽尘世的方法去禁锢法国的言论自由,
克利斯朵夫对法国的认识太肤浅了,捉摸不到它持久
①法国制度,大学毕业生欲得博士学位,
他们可不顾虑这些。法国愈民主化,它的思想,艺术,科学
但这些顾虑不大能打动法国作家的心。他们不问手里的弓射出
克利斯朵夫看到了法国潜藏的生机,觉得它不应该让卑鄙
“不,这都不是法国话。人家尽管把它们涂着爱国色彩
看到了法国的内情,他把过去对法国民族性所
“可怜的娇弱的小法国人!你们比我们更强。”
①指德国巴伐利亚王路易二世。
①德国大学有”私人教授&
“法国人都是无耻东西。兄弟,我祝贺你
“法国音乐吗?……它还没诞生呢……你
于是他举出一个法国人所能描写的一切:
②瓦尔米为法国玛纳州中的一个市镇,一七九二年
法国人的爱好音乐固然使克利斯朵夫奇
①裴德罗为法国近代大化学家,政治家。
①法国陆军中的殖民地部队,主要是招募
“就是他们把法国断送了的。”
“他们跟你一样的爱法国。”
“那我们在中国已经实行过了。”①
①指一九○○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
“你向四下里瞧瞧罢!你的国家,所有我们的国家,在民族的英
德法两国之间出了些表面上无关紧要的事,
德国的民众跟这些挑衅行为完全不相干
“那末是对我的国家了?”
“为了我的国家。”
思想在一个民主国家里是消耗得很快的,特别因为它
②特-曼德尔为法国十八世纪宗教哲学家,提倡教皇至
①此语引用法国某议员的荒谬的演词——原注
②迦利弗为法国将军,镇压巴黎公社的刽子手。<
①普高尼为法国地理名,包括东部各州,以产酒著
到了法国境内的第二站,火车完全停止,不
黎明的时候,他走进一个法国村子,和边境已经离得很远了。一
“可能的。他是一个德国很出名的作家。”
①尼罗为罗马帝国的大帝,以荒淫无道著称于史。相
德国的旧案已经撤销。法国那桩流血的事也早已被忘了。现在
因为住在这个国家,他慢慢的对它认识清楚了。多
“唉,朋友,法国人这个民族多古怪!二十年前我以
“其实,法国人的骚动混乱依然如故。你一定要
“你说的关于法国人的情形使我很感兴趣,可并不惊
“这不但在法国,整个世界都变得这样了,”克利
从德国回来,克利斯朵夫想在当初遇到阿
从德国回来,听说“小绵羊”死了,他那